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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信白】告白游戏:一至十

 

 

01.

有两个秘密,李白和韩信都心照不宣。

第一个秘密是,李白喜欢韩信,韩信也喜欢李白。

第二个秘密是,李白知道韩信知道李白喜欢韩信,韩信也知道李白知道韩信喜欢李白。

 

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将这件事敞开说明白。

 

 

韩信是京城酒楼老板的儿子。

初见李白时,李白正端着二两酒,半边白袍都被美酒打湿了,倚在二楼栏杆边,还不忘调戏楼下掩面而笑的小姑娘。

李白正在兴头上,被人拍了拍肩膀,兴致顿时减了大半,回头一看,发现是个年纪相仿的酒馆小厮。

“啧,你看人家姑娘都走了,你赔我啊?”李白挑着眉用食指敲了敲酒杯的杯沿。

韩信拿起酒坛给他斟了一杯酒:“如何赔?”

“还未想到。”

 

 

 

 

02.

同是少年人,李白和韩信很快就混熟了。

酒楼酒窖中。

“重言,这是什么酒?”

“杜康。”

“这个呢?”李白凑到另一个酒坛子面前问。

“屠苏。”

“那这个呢?”

“太白。”重言轻笑。

“啊?”李白困惑地回头看韩信。

“我是说,这种酒叫太白。”

“啧。”李白咂了咂嘴,“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酒。”

韩信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
 

 

 

 

03.

京城有个姑娘,相传这姑娘美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

这姑娘是李将军的义女,昭君。

 

李白又来韩家酒楼蹭酒喝了。

这一年,李白差不多把韩信私藏的名酒都喝了个遍,可韩信就是不愿让他尝那名叫“太白”的酒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韩信走到李白的身后。

李白拿着一幅画,装裱得甚是精致,画中是个温婉可人儿。

“在看美人儿呀!”李白指了指画中人。

韩信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:“红娘给你做媒?”

李白哈哈大笑,末了,将那画一丝不苟地卷起来放好,道:“是又如何?羡慕不羡慕?昭君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!”

“李将军的义女?”韩信诧异。

“是啊!”

“你答应了?”韩信追问。

“你说呢?”李白狡黠地笑了笑。

重言挑了挑眉道:“答不答应,跟我也没多大关系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04.

昭君出塞的时候,排场要多体面就有多体面。

李白坐在韩信家的酒楼最高处,眺望着长安城最繁华的大街尽头,那里车水马龙,簇拥着一条长长的队伍,是昭君出嫁的队伍。

昭君坐在花轿中,风吹起花轿的帘子,隐约可见花轿中的新娘的婀娜体态,当真是个美人。

“你没来得及过门的媳妇儿就这么被单于抢走了?”韩信站在李白身后打趣他。

李白笑了笑,道:“可惜了。”

韩信罕见地没有继续接李白的话,他停顿了许久,用自以为平淡的语气问:“你真的觉得很可惜?”

李白听了,不动声色,想吊韩信的下文。然而韩信却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“的确有点可惜。”李白终于还是回答。

韩信心中咯噔了一下,却又听李白道:“家姐远嫁异国,本以为她会有个更好的归宿,她本就配得上最好的男人。”

“不过听家姐说,那单于也不是只知道骑马打仗,她会过得很好的。”

“家……家姐?”韩信愣住了。

只见李白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杯中美酒,道:“怎么,我没跟你说过,我爹就是李将军吗?昭君正是在下的义姐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05.

李白也弄不明白,自己如何就对这韩重言刮目相看了呢?

只记得,李白某天多喝了几杯,一时兴起,以酒作墨,在桌上写了几行小诗。正逢韩信路过,他好奇俯身看了一眼李白的诗作,道了声,好诗。

李家世代为将,又因如今朝堂之上,文武两批官员都互看不顺眼。武官觉得文官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只知道舞文弄墨吃白饭,文官觉得武官五大三粗只知道行军打仗一根经。

李白的父亲李将军从小就让李白习武,希望李白能成为一个武官,奈何李白虽然武学略有小成,却一心想要做一个文官,气得李将军追着李白打了大半天。

奈何李白是个固执人,认准了自己想做的事情,就不想轻易改变。

如今李白也已成人,李将军也就任由他去了。

然而从小到大,碍于李将军的威严,家中的人或是李白的朋友,从未称赞过李白的文采。

韩信,是第一个。

 

 

 

 

06.

韩信也不知道,自己如何就对这看起来只知道喝酒的酒鬼暗生情愫了?

只记得,李白喜欢坐在月下屋檐上一边喝酒一边作诗,韩信从不问李白为何深夜不回家,只是在楼下自顾自习武。

韩信想做个大将军,但是韩信的爹爹也就是酒楼的老板,希望韩信继承自家的酒楼,将这生意做得越大越好。

虽然韩信对李白的了解不多,却总能在李白身上或多或少感受到共鸣。韩信从李白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迷惘察觉到,李白这个人,或许也有像自己一样的烦恼。

夜已过半,李白将手中的杯盏随意一放,抽出了身侧的佩剑迎上了韩信手中的枪。

韩信本以为李白就是个爱喝酒的柔弱书生,虽然李白出门总会佩剑,但韩信觉得那就是个装饰品,并不会派上实际用场。

他从未想到,李白的剑法如此出神入化,甚至自己都要逊色几分。

这样的剑法必定出自名门,但是李白没有提起,韩信也没有问。

然而这个夜晚让韩信觉得颇有些不寻常,于是韩信打算跟李白深入地聊一聊。

“我想做将军。”韩信靠着院墙,平淡地说。

李白挑了挑眉,有些诧异,却也没有做出评价。

他将手中的佩剑缓缓插回刀鞘之中,又将刀鞘别回了腰间,从一旁捞过刚才随手乱放的酒杯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继续喝酒。

“若是想做,就去做。”最后,李白的声音透过朦胧的月色,传到了韩信的耳中。

就此便再也忘不掉了。

 

 

 

 

07.

李白是知道韩信喜欢自己的。

这份喜欢埋藏在相处之间的点点滴滴之中。

李白想知道,韩信会在什么时候将这份心情告诉自己。

 

趁韩信在酒楼里帮父亲打下手的时候,李白悄悄从窗户翻入韩信的房间,发现韩信的桌上放着一沓纸,上面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诗句,都是李白醉酒后留在各处的。

李白翻看这些诗句,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微笑。

 

李白与韩信切磋完,休息的间歇,李白扭头喝酒,眼角的余光都能感受到韩信盯着自己的炽热的目光。

李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,喝下杯中酒,抬头就冲着韩信笑。

这时,韩信就会装作正在仔细擦拭手中的武器的模样,一本正经,却又被耳根的一抹浅红出卖。

 

李白想尽各种办法,用语言,用动作,引诱韩信对自己表露心意,然而都失败了。

为什么李白不主动说出口?

当然是因为——李白自己也乐在其中啊!

 

 

 

 

08.

韩信是知道李白喜欢自己的。

这份喜欢不用从细节中感受,只要有心的人,都能感觉到。

于是,韩信在等,等李白开口。

 

京城有那么多家酒楼,不乏一些酒类丰富的,歌舞升平的,金碧辉煌的,但是李将军家的公子却只来韩家的酒楼。

从那天酒楼二楼,韩信在李白身后,拍了拍李白的肩膀开始。

从李白问“你看人家姑娘都走了,你陪我啊?”开始。

在李白的世界中,京城就仿佛只剩下韩信家开的这一家酒楼了。

 

李白会给韩信带来一些李家珍藏的兵书,也会借切磋的借口,与韩信一起练武。

 

韩信觉得,李家公子不会是一个闲人,可是在韩信的闲暇时间中,李白几乎总是在自己身边晃悠。

 

韩信很困惑,为何李白还不开口。

明明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,触手可及,却又仿佛雾蒙蒙的,看不真切。

李白这人啊,看似爽朗,实则小心思多得很。就仿佛一只流连花丛的蝴蝶,你以为他正在往你的网里钻,一转眼,却又从你的指尖溜走了。

相处起来,倒也有趣得很。

久而久之韩信觉得,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

 

 

 

09.

是夜,李白是冒着雪赶来的。

“重言,给我倒杯酒暖暖身,好冷。”

韩信为李白开了门,将手中的暖炉递给李白,转身去倒酒了。

“急匆匆的,怎么了?”

李白将韩信的屋门关紧,坐到桌边,将暖炉搁在腿上,搓着手道:“来年开春,我就走了。”

“走?”韩信倒酒的手顿了顿。

“我爹让我去边疆历练历练,大概还有一个多月之后就跟着军队出发了。”李白接过韩信递来的酒,品了一口,赞了一声,“这什么酒?我从没喝过,这么好喝。行啊重言,你藏私被我发现了!”

韩信摇了摇头,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还不知道。”李白垂眸。

“一路顺风。”韩信道。

李白愣了愣,看着韩信张了张嘴。

韩信问:“怎么了吗?”

李白不语,默默将酒杯放在了桌上,站起来,将暖炉还给韩信。

“我回去了。”

“这就回去了?”

“接下来的时间,我爹要给我特训,下次见面大概是我从边疆回来的时候了。”李白整了整自己的披风,开了门。

寒风呼啸而入,桌上点的蜡烛忽地一下就被吹灭了。

韩信在一片漆黑中,突然感觉身前的人往前踏了一步,拥住了自己。事发突然,韩信一时间忘了反应。

等韩信反应过来,点上蜡烛,屋里已经空空荡荡,只留下门前雪上的一排凌乱的脚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10.

两人再见面时,是在边疆。

“你是这次的新兵?”李白抱着剑戏谑道。

“回李小将军,是的。”

“重言。”李白哭笑不得。

“太白,好久不见?”韩信笑着说。

“哪里久了,才一个多月而已,亏你能几乎跟我同时抵达边疆。”

韩信耸了耸肩,道:“我说我想做将军,现在从底层做起,岂不是正好。”

“其实,还有个更方便的办法。”李白挑了挑眉。

“什么?”

“你如果是将军府的人,又有行兵打仗的天赋,想不弄个将军做做,都难呢!”李白抱臂而笑。

韩信也挑了挑眉,追问:“可我又不是将军府的人。”

“啧。”李白撇了撇嘴,扭头欲走。

刚走几步,就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,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。

“太白,你觉得,李府,会要我这个倒插门的么?”耳边是韩信低沉的轻笑声。

“你觉得呢?”

“太白,我想好怎么赔你了。”

“什么怎么赔?”

“第一天见面的时候,你不是怪我把你的小姑娘吓走了么?我想好怎么赔你了。”

“哦?”

“太白,我们在京城见的最后一面,你喝的那杯酒,叫‘太白’。是我专门为你而酿的。”

“还挺好喝的。”李白表面上波澜不惊,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。

“我拿我自己赔给你,可还满意?”

李白忽地笑了起来,道:“如此甚好,你做将军,我就可以舞文弄墨做个清闲的职位了。”

 

 

 

终于结束了,这场游戏。

 

 

 

 

The end.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 好久不见……我回来摸个鱼……顺便祝大家新年快乐!

 

 其他旧文的更新慢慢会恢复的qwq

 

 

感谢每一个小心心小手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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